子缠上,才不理她们。」
「这两日还算空,之后就得大忙一阵了。」
「那你陪我逛东市嘛,我进京小半年,还没逛过东市呢。」
「我须去一处办事,你去吗?」
「好啊好啊,我陪你。」
萧弈掀开车帘,吩咐道:「城东北,等觉禅寺。」
「是。」
「烧香理佛哦?」
「找一个得道高僧,严峻法师。」
「找他求什幺?」
「求功业,把头饰摘了,你扮作我的婢女。」
「呸,让皇后当你的婢女,美死你了。」
「往后你们出门,你得有个别的名字,就叫『袭人』吧。」
「才不要,不好听,说得好像我袭击你。」
「是『花气袭人』的意思。」
「咦,忽然就好听了,我很香吧?」
「我闻闻……」
感觉一下子就到了等觉禅寺。
下了马车,放眼看去,如今开封城东北隅竟还有一座矮矮的小山,也不知后来怎幺没了。
萧弈把身上的旧鹤氅披在安元贞身上,遮住了她的绫罗彩衣。
才到山门前,知客僧立即抛开旁人,只迎向他们二人。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是来烧香的?请随小僧来。」
萧弈点点头,递过香火钱。
回头看去,付不起香火钱的虔诚信徒们在石阶下挤着跪拜。
大殿颇清净,炉烟袅袅,安元贞收敛了跳脱,在佛前也庄重起来,上香合什,闭目祈福。
侧殿的佛龛前,有披着红色袈裟的高僧正与穿着华贵的老妇说话,往这边看了一眼,迈步而来,手中念珠转得从容。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面生,然身具慧根,与我佛有缘。」
他声音不高,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萧弈淡淡一笑。
安元贞喜道:「真的?佛祖会保佑我的吧?」
「女施主心性质朴,灵台澄明,必贵不可言。」
「不瞒大师,小女确实一生顺遂,人生大事,只有一桩不如意……」
「阿弥陀佛,女施主方才求的是姻缘,老衲观之,两位同气连枝,自有白首齐眉之缘。」
说罢,那高僧合什行礼,飘然而去。
安元贞又羞又喜,也不看萧弈,招过知客僧,问道:「你们寺庙的佛,很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