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心诚则灵。」
「我当然心诚啊,那位妇人布施了多少?」
「常夫人今日布施了两百贯。」
「那我布施三百贯。」
萧弈摆摆手,道:「不急,敢问严峻禅师何在?」
「阿弥陀佛,禅师并不见客。」
「我想见。」
安远贞道:「我布施五百贯,让我们见严峻禅师。」
「两位施主稍待,容小僧问问方丈。」
待知客僧一走,萧弈的胳膊就被安元贞揽住,也没在意这就在佛前。
「方才那位高僧不是你要见的严峻禅师吗?他佛法那幺高深。」
「那是禅露法师,开赌坊、青楼、牙行,眼力果然不俗。」
「啊?怎能如此?」
「都是生意嘛。」
不一会儿,知客僧转回,道:「小僧只能带两位施主到夷山后禅院。」
「有劳了。」
从西角门出了等觉禅寺,随着一条土路穿过树林,远远见到一个草庐。
知客僧停下脚步,低声道:「严峻师叔祖不喜被打搅,小僧便不前去了,二位能否得见,只看缘法。」
「多谢。」
萧弈举步上前,还未到草庐,遇到一个中年和尚盘坐在青石上默写经文。
「敢问大师,严峻禅师可在草庐中?」
「不在。」
「不知他去了何处?」
「施主寻他,若为讲经,经在架上;若为论法,法在云间;若为度人,他亦身在俗尘。」
中年和尚左手一指远处的开封城,说完,目光已专注地落在经文上。
安元贞道:「这秃驴好无礼啊,我们自去草庐里等。」
萧弈却觉这个和尚有点意思,目光打量,见他一身灰色僧袍,洗得发白,肘部打着整齐的补丁,身形极瘦,瘦得没有丝毫累赘,轻盈地像随时能飘走。
「我寻严峻禅师,为的是他的名气。」
「请施主伸手。」
萧弈伸出手。
和尚拾起地上一片落叶,将融化的冰水倒在他的掌心。
「何意?」
「名如叶上冰雪消融,施主求仁得仁,请回吧。」
安元贞被气笑了,拉过萧弈的手,拿帕子擦干净,捂在她手掌里,道:「贼秃,拿了我的布施,在这绕弯子,真讨厌,拆了这破草庐。」
和尚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