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过来,从荷包里拿出一小枚银子,放在桌上。
「店家,敢问哪里有药店?」
「往城里的方向走就有哩,小的可没秤给客官称银子,容小的借来。」
「不急,帮我再采买些东西。」
「得咧!」
萧弈见摊主十分欢快,不由问道:「打仗了,不影响你们生意吗?」
「人都困在这码头上,生意反倒好些哩。」
「可有走沅水的船?」
「走不了咯,一打仗,除了军船,哪有船还能西向?」
「那要等到何时?」
「这就不知了,小人替客官问问几个常去岳州的船主。」
「等等,这里————不是岳州?」
「瞧客官说的,俺们这哪能是岳州呀?离了有五百里呢。」
萧弈起身,环顾看去,喃喃道:「这是哪?」
「当然是夏口喽,鄂州,江夏城。」
「今日不是三月初八?」
「是初九哩。
萧弈一时无言,擡头看了一眼旭日初升的方向,方知吹动城头旗幡的正是西南风。
昨日,轻舟已过万重山,今日,独在异乡为异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