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盐漕之争的细节,但是这里面肯定不包括内阁首辅,宁珩之不光知道漕运衙门已经输了,还知道玄元教甚至将手伸进漕运总督的内宅,连总督独子都被他们拉下水。
范东阳的密折里肯定会提到相关情况,然而从天子过往的习惯来看,他极少会将近臣的密折转发内阁,这次的例外之举藏着怎样的深意?
其二便是还有没有第三份密折?
宁珩之记得天子曾加封薛淮从四品散职,另赐一袭斗牛服,这意味着薛淮虽为扬州同知但也有上达天听的权利,而蒋济舟也在密信中言明,薛淮当时曾公开表态会上奏天子。
如今天子连范东阳的密折都没有隐藏,却不见薛淮的奏章,是这份奏章还没有送到京城,还是薛淮的奏章不宜公之于众?
总不能是薛淮在天子心中的地位比范东阳更高,这不合常理。
良久,宁珩之看完这两份奏章的内容,淡淡道:「请诸位大学士于正堂议事。」
书办连忙躬身道:「是,元辅。」
宁珩之来到正堂的时候,其余四位阁臣已经列席。
建极殿大学士、次辅欧阳晦坐在左首,文华殿大学士段璞坐在他对面。
段璞旁边是武英殿大学士韩公宣,欧阳晦旁边则是一个多月前在大廷推中胜过礼部尚书郑元的新晋阁臣沈望。
依照大燕百余年不成文的规矩,内阁是一个极其讲究先后次序的地方,首辅若是致仕或者被问罪罢官,一般情况都是由次辅接任,余者以此类推。
而沈望作为资历最浅的阁臣,他若有意元辅之位,得等前面四人全部离开内阁,不过当下他在内阁的话语权不算最低,这就不得不提到内阁的权力范围和具体分工。
时至今日,内阁拥有的权力极大,其中最重要的几项分别是票拟批答、部务监管、官员任免建议、政策决策参与、修书与礼仪等等。
宁之作为首辅总揽全局,主持内阁会议,同时监管吏部和户部这两处最紧要的衙门。
欧阳晦除协助首辅之外,还要监管兵部和刑部,协理军事与司法诸事。
其余阁臣各有分工,或监管部衙,或主持专项事务。
原本沈望会在内阁经历一段时间的边缘处境,或者直接一点说便是打杂,其他人肯定会将那些又苦又累又容易得罪人的活计推给他,但是因为他还兼任工部尚书一职,而非只是挂着监管的名头,所以论实权他其实在段璞和韩公宣之上。
段韩二人这几年被坊间胆大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