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年鼻孔里冒烟，微微摇头道：「咱们是什幺关系啊，我能怀疑你嘛。」
他擡了擡手，见彭晓力摆了茶点点头，示意了门外方向说道：「人家张副主任都说机关里拉帮结派的，混沌不堪，这明明是在点我呢嘛——」
「领导真是这幺说的？」
李学武故作怀疑地看着他说道：「我不信，张副主任那人多好啊，能这幺贬责于我？」
「别是你老徐挑拨离间，破坏我们班子成员之间的同志感情呢吧——」
「哎呦，我忘了这茬儿了！」
徐斯年好惊讶地一拍大腿，目光调侃地说道：「您现在是厂领导了，你们才是一伙儿的啊。」
「那不对啊——」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门外，呛声道：「凭什幺刚刚他说咱们是一伙的，给他难堪了啊！」
「这你可提醒我了，等会儿我得找他去，这个骂我不能挨，当厂领导的不能指桑骂槐欺负人啊。」
「嗯，必须找回这个面子。」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老徐，放心大胆地去，我支持你保护自己的利益和权利。」
「瞧瞧，这会儿就看出咱们厂领导班子的团结紧张的氛围了，很符合时代要求特征啊！」
徐斯年嘴真脏啊，揪住了李学武咬着不撒口，连棍扫一大片都不在乎了。
「你看，你又急了——」
李学武点了点桌子，看着他说道：「不是我批评你啊，当干部的要守好自己的底线，不能什幺话都说。」
「李主任就经常讲嘛，摆好自己的位置，管好自己的牌气，」他言辞恳切地说道：「老徐啊，你是不知道，红星厂的水太深，风太大，没有实力少说话。」
「嗯——这水是深啊！」
徐斯年扯了扯嘴角，在烟灰缸里点了烟灰，说道：「秘书长的教诲我是铭记在心啊。」
「可您也知道，我这都多少年了，」他歪了歪脑袋说道：「脾气就这样，想改一时也改不了怎幺办嗯？」
「要不我就少往领导跟前凑得了，管不住我自己这张嘴，说出什幺大实话来还要讨人嫌。」
「嘴管不住？你说喝多了管不住嘴我都不信。」
李学武一横了眼睛，讲道：「喝多了耍酒疯的我见过，就是没见过喝多了群殴领导的。」
「哈哈哈——」徐斯年大笑着坐直了身子，点了点烟灰，意味深长地说道：「要不怎幺说你是秘书长呢，到多暂我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