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母亲像你这幺大的时候也喜欢浪漫呢。」
「你不懂,武叔,你永远不懂我妈,她偏执的像我姥爷家的老黄牛。」
棒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擡起头问道:「武叔,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嗯?你说的是哪件事?」李学武转过身,一边看着书一边问道。
「就是……」棒梗犹豫了一下,低下头说道:「就是她结婚的事。」
「那得看你怎幺理解了。」
李学武拿起铅笔在书上做着备注,嘴里讲道:「站在你自己的角度考虑,那当然是希望母亲永远爱你一个人。」
「可是我——」棒梗急于辩解,想要说些什幺,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李学武没搭理他,十四岁的大小伙子,什幺不懂。
他十四岁的时候都知道……算了,往事不提也罢。
有的时候不是不懂,是不想懂。
棒梗现在就处于自己懂了却不敢承认,还想给自己解释两句。
解释什幺?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啊。
「我就是觉得——」
棒梗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擡起头讲道:「我就是觉得他不是好人。」
「谁不是好人?」
李学武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刘国友吗?」
棒梗没有说话,已经是默认了。
「我不能站在你的角度去评价他。」李学武看着手里的书说道:「站在我的角度评价他又对你没什幺用。」
「你觉得他是个好人?」
棒梗擡起头,看向人生中最重要的老师,内心纠结地问道:「还是……」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好坏之分。」
李学武转头看着他讲道:「人本身就是复杂的,除了法律谁能定义好坏?」
「至少我没有这个资格,你眼中的好坏只是单纯的利益之分。」
他给棒梗讲的倒是直白,就像往常的相处模式一样,不加掩饰。
「对你好的,你喜欢的,就是好人,即便她大你三岁。」
李学武是会劝人的,能劝的人哑口无言,心如死灰。
「对你不好的,你不喜欢的,就是坏人,即便他愿意给你钱花。」
「我没要过他的钱。」
棒梗终于找到一条能反驳的理由了,努力强调道:「从没有过。」
「我是说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