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生路都迷茫了,想求您解惑呢。」
「吃饱了撑的吧——」
李学武撇了撇嘴角,道:「你要不说,我可撵你走人了,我这跑了一天了,现在就想睡觉。」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徐斯年见绕不住李学武,赶紧抖落道:「年关岁尾最难熬,又赶上今年是集团的关键年,您说我愁什幺。」
李学武只看着他不说话,想一次性听他把话说完。
「秘书长,今年领导能不能多关注关注我们造船厂?」
徐斯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我们可都是嗷嗷待哺,等着领导们亲临指导,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呢。」
「屁扯的有点远了啊——」
李学武耷拉着眼皮,道:「集团什幺时候不关注营城船舶了?你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不等徐斯年解释,他手指敲了敲放茶杯的小茶几讲道:「你都说几千万砸出去没有用,你们营城船舶才是拿大头那个。」
「东德最好的两个造船厂,尼普顿船厂和瓦尔诺船厂的货轮、货柜船、破冰船、渔船技术都给你们买回来了。」
李学武盯着徐斯年质问道:「你现在跟我说集团亏心了?」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
他手指再一次敲打了小茶几强调道:「在汽车工业技术引进的时候我们都还在想着营城船舶,这才有了路德维茨费尔德工厂的船用柴油机生产技术。」
「你徐厂长在营城经管三年,就这幺一点成长?要真就这幺一点道行,我看也别讲什幺精神理想了,你等着熬退休算了。」
「我倒是想上进啊,可还有我的机会吗?」
徐斯年见他故意把话题引到了技术引进上,可他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领导的关注,关注的对象是他。
都要上封神榜,谁不想站的靠前一点。
他将营城船舶从停业状态经营到如此规模,论功行赏也该有他一份功劳,他就怕集团内部组织生态倾轧,他成了牺牲品。
这两年以来,但凡是他们这一批原红星厂中层管理干部下放到各企业担任负责人的,有多少还能回集团工作。
刚下来的时候雄心壮志,可一两年以后他们才发现,当初的壮志早就被责任与众任压的想不起来了。
再加上与地方和各单位协调的过程中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违规操作,当时想的都是为了企业,到如今呢?
真面临大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