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西,把臣给骗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别邺。也没有在他们各自的王府里。
「所以臣推测,永嘉郡主去了皇陵,并且,他们在那里劫持了办事的太监,并且把他杀了。」
皇帝顿住身形,脸色接连变化了几遍,随后把脸沉下:「堂姐竟有如此大胆?你可以有证据?」
穆昶摇头:「没有证据,臣也不是来告状的。
「只不过是想问问皇上,郡主别的什幺都不干,连夜奔波百余里,却单单只劫杀一个太监,这是为何呢?」
皇帝一脸茫然:「朕如何知晓?」
穆昶微微扬起嘴角,目光透过大开的殿门,看向了周围的宫宇:「皇上前阵子突然下旨提前修缮皇城宫殿,不知道最近这修缮的工程可告罄了?」
皇帝脸上的茫然转变为凛然。「太傅问起这个做什幺?」
穆昶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目光直直望向他:「臣一来就说到皇陵之事,皇上倒是不着急似的。」
皇帝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走到穆昶对面的锦榻之上坐下来,擡眼与他对视:「舅父此番进宫,到底是想要说什幺?」
穆昶深深回望过去:「穆家与皇上早已经于十三年前就已经绑定在一起,自此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想皇上再清楚不过。
「当年落水之事,外间不少人私下猜测是我动的黑手,可当时船上只有皇上和大皇子,我想下黑手的到底是谁?皇上心知肚明。
「我问皇上一句实话,这几日外间所传言,当夜船上发生过争执,以致杯盘倒地,还有带血的匕首,这些都是真的,是也不是?」
皇帝背光而坐,阴影覆盖了他整张脸庞,此时静默不语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座威严的石雕。
穆昶见他不语,接着往下说道:「若是皇上觉得自己羽翼已丰,完全用不上穆家了,自然也用不着回答我。
「只不过我却要提醒皇上,永嘉郡主一贯不达目的不罢休,她既然决意要追查端王的死因,那幺只要有一丝线索就绝不会放松。
「而这一查下来,拔出萝卜带出泥,若是查到了大皇子头上——大皇子与永嘉郡主素来手足情深,就是她必定也会为大皇子讨公道,那幺皇上也当提前想好该怎幺回应她才是。」
阴影里的皇帝依旧未动。
此时的穆昶反而放松下来。
直到过了片刻,晨光辐射到了榻旁茶几上,皇帝才缓缓动了动袖子:「她查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