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抢你的。
「过去吧!」
在后腰上那杆「筒子」又用力顶了顶,顺子心中叫苦不迭,只得举着双手,也往听着两张车的胡同拐角走去。
一走过去,便看到了两个鼻青脸肿的同行,
他们和顺子年纪差不多,都是车厂里较勤奋的几个年轻人之一。
初来乍到,大家都想做一番事业,真正在京城立足。
如今几人被打得嘴角流血,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其中一个正捆着腰间的粗布裤腰带,另一个则扎紧了腰下的兜裆布一一俩人不止握了打,似乎连衣裳都曾被扒光了。
「这是为什幺?」
顺子脸上赔着笑,他看到两个同行周围,站着好几个人。
黑暗里,那几个人都显得黑漆漆的,他不敢去瞧那些人的脸儿,只是希望对方能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什幺事情,大家好好说,总有解决的办法。
事到如今,他其实也回过味儿了。
一一自己这是又遇到劫道敲诈勒索的混混了。
今天挣了两个多银元,看来得舍一半的钱出去—
顺子脑子里各种念头乱纷纷地转动着,正思量着如何开口的时候,便听到对面传来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打!」
话音一落。
正收拾着身上衣裳的两个同行车夫,都吓了一跳,耸着肩膀缩成一团。
他们朝顺子投来目光。
顺子才明白他们目光中的涵义,周围几个黑漆漆的人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拳头、穿着大皮靴的脚尖,如雨点般朝顺子周身各处招呼了过来!
初开始时,顺子还能惨叫几声,满地打滚企图躲避那些拳脚。
到了后来,他便浑似一条死狗,任由殴打了。
那几个黑漆漆看不清脸的强人,打过了他,便扒了他的衣裳,搜了他的车,收拢出两个银元加二十三个铜板。
「呦一—」
方才发声让手下打人的那人,听着银元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眼晴斜向了地上的顺子。
顺子勉力擡起肿胀的眼皮,看到那人缓步走近。
黑色的皮靴、黄色且簇新的军裤、笔挺的军服,
这位军爷,穿着一身新式军服,腰上挎着亮的枪套子,里头别着一支盒子炮,他浑身上下都投出一股新气儿,这股气儿,高高在上,不可越。
「你今儿这挣得不少啊,是个会来钱的,
「我和他们定的规矩,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