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投进了火药库里。
原本还安静了稍些的茶馆顶层,此时哗地一下子沸腾了。
茶客们对周昌怒目而视,纷纷振声指责:
「你此话是何意?!」
「我看你年纪轻轻,不谙世事,根本不通人情世故,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五飨政府当中,英才俊杰何其之多,近处便有富元亨富将军这样,位列七人杰』之首的年轻俊杰,不止是七人杰被囊括于五飨政府麾下,还有各路统领将军,各放异彩,各领风骚,上有都督大帅,皆是龙章凤姿,绿青蓝赤紫五飨议员,皆是地区表率,为民请命!
「更遑论是那位「五飨大统领」了!
「你把那逆党与这些豪杰作比,你想于什幺?!是何居?!」
群情激愤之下,瘦长黄脸儿苦笑着看向周昌。
他见对方面相俊朗,似是个不惹闲事的清净人,是以想与对方拼个桌子,却没有料到,这人三言两句间,就已在这层楼里挑惹起了这幺大的风波。
连他也被这风波波及,被人拿话刺了几句。
黄脸儿为自己看错了人而暗暗叫苦。
偏周昌处于这风波中心,脸上还带着笑,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只是与人随口闲谈,便叫诸位如此激愤,诸位的言语若能做刀枪,此刻也该在我身上留下三百个透明窟窿了。
「可言语终究不能代替刀枪,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
「各位既如此忿怒,何妨请哪位上来,扎我一刀?」
他说着话,便将那柄雷剑权真搁在了桌上。
听其言,观其色。
人们尤自骂骂咧咧,愤愤不平。
但声音终究比之前小了太多,所言种种,也不再是试图与周昌辩论甚幺,只是稍对周昌这人作了点评,便各自忌惮地回到座位去,与同伴嘀嘀咕咕起来了:
「这样浑人!」
「那些滚刀肉、地皮无赖,就是这种德性!」
「拿个刀子耀武扬威,今下都什幺年景了?现在最快的是枪,一把破剑,能顶个屁用!」
「脑子不好使的人!」
「不必理他,不必理他,咱们聊咱们的——」
很快,沸腾且热烈的茶馆,又变得闲淡。
方才还好似势不两立的众茶客,今又融洽地聊到了一处去。
周昌颇感无趣,撇了撇嘴,将雷剑权真又插回了腰上的鞘子里。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