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件事,他估计要唯恐天下不乱了。」
「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件事竟然都成了我的弱点了。」陆严河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努力读书,努力工作,兢兢业业,然后,做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尽管如此,还是有可以被人钳制的弱点,哪怕这件事——我从心底里不觉得我有任何问题,本身也没有任何问题,可它仍然会是一个污点,一旦被人知道,就会成为我人生最大的污点,无论我获得什幺样的成就,站在什幺样的位置,提起我,一定会带上一个陈品河私生子的定语。我也觉得可笑,这是我的问题吗?不是。甚至,大部分提起这件事的人,也不会觉得这是我的问题,也不会因此而嘲笑我。可是,标签就在我的身上。」
这是无解题。
这也是陆严河身边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一个人跟他说——大不了就坦诚地告诉所有人真相的原因。
人生中可以靠努力去改变的东西,即使再难,也不会让人感到绝望。
然而,人生中有很多再怎幺努力也无能为力的时刻——往往这样的时刻,才让人感到绝望。
对陆严河来说,这不至于让他绝望。
但它就像是一块玻璃上的陈年老渍。
它怎幺也擦不掉了,只能让它留在那块玻璃上。
李治百搂住陆严河的肩膀,拍了拍,说:「即使有一天,这件事真的曝光了,也没事。流言非议是每一个传奇的标配,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我们都在很多戏里演过各个角色的爱恨情仇了,还怕什幺现实中的狗血。演呗,戏里可以演,戏外也可以。只要你看上去根本不把它当回事,观众就会被你感染,不把它当回事,你是影帝,怕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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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百的安慰,听上去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陆严河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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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远手里到底掌握着什幺,需要弄清楚。」陈梓妍在电话里说,「否则,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也不知道什幺时候就炸了。」
「有办法吗?」
「找个熟悉的、信得过的人扮成狗仔去接触一下吧,看能不能套出来。」陈梓妍说,「我也会去见见周平安,看看他知道什幺。」
陆严河:「嗯。」
「严河,我想,我们可能得做好这件事最后会曝光的准备。」陈梓妍说,「尤其是当我们后面决定要对张悦真出手的时候,除非她死了,否则,当她进入一个不安全的状态,她就没有了保守这个秘密的需要。陈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