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错之有? “
最终,李罕之竟下令将那前来告状的父亲,以诬告军士之罪,杖毙于堂前。
并将那可怜的民女,赏赐给了那三名士兵。
后来,他又觉得三人分一个女人,实在不像话,便又让手下去街上,随便抢了两个姿色尚可的女子回来,正好一人凑一个。
此刻,李罕之看着眼前这一队身姿曼妙的歌舞伎,却只觉得索然无味。
他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身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杨师厚,纳闷问道:
“老杨,你说这些娘们,扭来扭去的,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杨师厚闻言,抚须一笑,回道:
“老李,这便是我与你的不同之处了。 你看的是形,我看的是韵。 而且,你有所不知,这歌舞啊,妙就妙在,要在不同的时辰看。 “
”哦? 此话怎讲? “
于是,杨师厚指着那些舞姬,笑道:
”你看,如今是白日,光线充足。 你能将她们脸上的每一个褶子,每一个斑点,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就觉得无趣了。 “
”可若是到了夜里,掌上灯,点上烛,光影摇曳之间,你看不清她们面孔,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眼中所见的,便只剩下那曼妙的身姿,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绰约风情。”
“到那时,才有个中三味啊!”
李罕之以前是和尚,他能不眠三日玩女人,但你要是让他讨论女人的韵味,那纯属多余了。 不过此刻李罕之在听了杨师厚的话后,咂了咂嘴,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正要再说些什么。 突然,一名牙兵快步从前堂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
“渠帅......。”
“牙兵刚说话,就被李罕之打断了:
”说了几遍了,叫我使君!”
牙兵晓得自家渠帅,哦,使君的脾气,额头的汗一下就渗出来了,他连忙回道:
“使君,扬州高使相府,派来信使,有紧急军情传达。”
“哦? 传。 “
说着,李罕之将圆袍稍微披了一下,毕竟要对使相表现敬意的。
片刻之后,一名身着高骈“落雕都”军袍的信使,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对着李罕之行了一礼,朗声道:
“滁州李刺史,使相有令! 日前接到南边急报,草军余孽,已于九月初,攻陷广州! 使相震怒,令淮南各州,即刻整兵备马,严加戒备,随时应对草军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