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
將其调往战云密布的塞北前线,绝非寻常人事安排。
好一个江行舟!
魏泯猛地站起身,在书房中镀步,“他不仅在朝堂上雷厉风行,更准备在边疆,做文章。
薛崇虎坐镇塞北,相当於在边疆埋下了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一旦边事有变,他便有大动作——”
老尚书令转过身,目光如炬:“思之,你现在可明白了?
陛下与江行舟所图,远不止是整顿户部的帐目。
他们是在为一场更大的风暴做准备。
而你的失势,不过是这场棋局的布局罢了。“
窗外,夜风骤起,吹得灯笼摇曳不定。
魏府书房內,烛火摇曳。
魏泯枯瘦的手指轻叩案几,沉吟道:
“薛崇虎,进士出身,在江州太守任上已近十载。
政绩不过中上,无过亦无显功。依常例,此生仕途大抵止步於此,难窥封疆大吏之位。“
他目光渐深,语气转冷:
“薛崇虎此番调任塞北密州...必是江行舟的手笔。
塞北战事將起,正是建功立业的险地。
薛崇虎若能在边关斩获一份巨大的军功,或可打破僵局,再进一步。“
杨思之闻言凛然。
按大周规制,若能晋升大周十道刺史,便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外可镇守一方,內则地位堪比六部尚书,隨时可奉詔入朝执掌六部院。
“江行舟这是要借边关烽火,为岳父铺就晋升之路!“
杨思之恍然道,“但欲取战功,必先备足粮草。难怪江行舟如此迅速整顿户部,整顿地方官员一原来是要为薛崇虎筹措军资,以边功换权位!”
魏泯冷笑一声,袖中手指微微收紧。
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半明半暗,如同蛰伏的苍鹰。
杨思之细细品味著恩师的话,越想越是心惊。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直衝头顶,令他头皮阵阵发麻。
他猛地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颤抖:“恩师!若陛下真有在边疆与雪狼国决战的打算,如此军国大事,您身为尚书令,位列內阁,为何——为何会毫不知情?“
这太不寻常了!
调动兵马,筹备粮草,哪一样能完全绕过中枢?
除非——陛下直接下旨。
魏泯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