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还开高两三成,也全然够,二娘子自然是为了我好,一心想著给食肆俭省银钱,可人出来討生活,本就是为了挣钱,给得不够,只会招来许师傅这样不靠谱的主动上门——你且想,要是我给你开少少银钱,你哪怕碍於面子,留了下来,是不是心中也不自在?”
说到此处,宋妙又看向张四娘同大饼,道:“这话不但说给二娘子听,也说给你们听——日后肯定要招新人,只你们跟別个总归不同,旁人只是拿钱做事,你们要更辛苦些,不但要眼到、手到,还要心到,二娘子今日遇得问题,日后你们迟早也要遇到,同样可能错。”
三人本来各怀心思,此时听得如此言论,先后反应过来,俱都抬头看来。
“这事我自己琢磨许久了,只是时机太早,摆出来跟个笑话似的,本来想等食肆开了再说。”
宋妙从一旁取了纸笔过来,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又从中细细勾划了极小一块饼状出来,將三人名字誊写在一旁,又把那纸放在桌面正中,指给眾人看。
她道:“眼下咱们食肆还未真正开张,我会按著每月所得,看大家表现分润,但等食肆重开之后,你们要是愿意,我这里会拿出一成乾股来,单独立一份契书,分给大家。”
“要了食肆分润,就不能要乾股分润,取其多者来发,你们以身作股,共立一户,以户入宋记本股,日后再有人进来,干够两年或是三年以上,可以投选入户,具体怎么管,又怎么入,后续再说,但这户只做分润,不能干涉其余。”
“等户开了,工钱之外,宋记每多得一贯利钱,你们就能共分七十余文,口碑越好,得利越多,你们所得也越多,要是日后离开,自动出户。”
“平日里但凡有什么建议,或是有什么想法,尽可以一起商量——自家食肆,自家人,都是为了自家好处,大家对事不对人!”
宋妙一经说完,屋中方才就已经没人说话,此时更是鸦雀无声。
大饼心中砰砰直跳,两个巴掌在桌子底下掰来掰去算钱。
程二娘跟著宋妙最久,其实也最清楚食肆经营情况,尤其她近来跟著宋妙学识字、理帐,已经可以心算,但她这会子根本没有心思去算钱,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想:那户怎么入且不管,左右娘子不会亏待下头人,但车夫怎么办?如今那个不能留了,得赶紧找人来接,可时间这么赶,万一找到的更差怎么办?
一会又想:我先前为什么不多问一句,眼下回想,分明好几回大饼同张四娘说话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