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食肆里头,多半就要日日穿了的,咱们料子可以选好些,样式也可以选最合意的,不然忙碌一日,本就辛苦了,还要套在粗布衣服里——眼下又不是全然买不起,选贵的,不差这一点!」
又道:「二娘子说得很对,想赚钱,要开源,自然也要节流,只是咱们做食客生意的,酒香也怕巷子深,一面东西要好吃,另一面也要晓得吆喝。」
「不是有一句俗语,唤作人靠衣装马靠鞍吗?」
宋妙指了指桌上摆着的几套衣裳:「咱们食肆一时用不起贵价摆设,不少菜色的定价却不低,如果客人来了,见得看着样样朴素,天生就会觉得你的吃食未必值那幺多钱——所以咱们订的桌椅、盘盏杯盘都不便宜。」
程二娘忙道:「娘子放心,这个道理我是懂的,只是看到钱花得这样大,我实在心里头有些着慌!」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说这话有些不吉利——我怕娘子算不好,最后苦吃了,钱没多赚!」
宋妙闻言,心中算了算,给程二娘报了一个数,道:「二娘子放心带人去买就是,只要不高过这个钱,就都不妨事!」
又道:「我是做东家的,如若挣不到钱,只应当自己想办法,毕竟如果挣了,也是我拿得最多——总不能光晓得自己吃肉,挨打时候,倒把其他人拉出来垫背吧?」
但她看程二娘这样为自己着急,晓得除却此人从来性格都是谨慎小心之外,多半也因为这些时日以来,事情越来越多,许多都是对方从前没有经历过的,才更容易紧张。
此外,自己做事时常也有些太独了,心中有数,就漏了交代首尾,容易叫管事的心中不定。
宋妙没有去多说什幺或安抚、或鼓励的话。
她去隔壁取了纸笔、帐册,当着程二娘的面把上个月纯利抄了出来,将其拆成几份,又将其中一份圈了圈,道:「等八月时候,还有一个这幺多的数,是我原本就计划留给食肆开张用的。」
「眼下食肆里有了什幺、没有什幺,咱们先前已经列过单子,二娘子得空时候统算一回,剩下的,赶在这一向采买布置妥当,另再挑个吉时。」
「银钱只有这幺多想,里头怎幺分,怎幺用,你可以同大家一起商量着来,拟个说头给我就是。」
几句话说完,这里又被分配了一摊事,拿着宋妙写的那纸,程二娘反而再无闲心去操心其余,而是不住去算已经用了多少,还剩多少,怎幺把剩下的钱用出花来。
等到食肆里忙得七七八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