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皇后若真的……那也该按照祖制办理后事,如此不明不白,算怎么回事?”
“嘘!慎言!你不要脑袋了?陛下是什么脾气?当年在苍州,那可是杀伐决断的主儿!”
各种流言蜚语,如同无形的潮水,在京城每一个角落涌动。不敢欢笑,不敢嫁娶,不敢大肆宴饮,整个京城,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变得死气沉沉。
这股暗流,终於不可避免地涌向了朝堂。
这一日的朝堂上,气氛格外凝重。
在处理完几项常规政务后,一名年约五旬、身著緋色官袍的御史,手持玉笏,声音洪亮却带著谨慎:“陛下,臣有本奏。”
赵樽高坐龙椅,目光平静地扫过去,是御史台的老臣周御史。以耿直敢諫闻名,但也有些迂腐。
“讲。”
“陛下,”周御史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皇后娘娘凤体违和,静养已久,臣等与天下百姓,皆忧心忡忡,日夜祈盼娘娘凤体安康。然,娘娘久未现身,致使坊间流言四起,多有揣测不恭之语。长此以往,恐伤国本,动摇民心。臣斗胆恳请陛下,若娘娘凤体已然康復,可否择机让娘娘露面,以安天下之心?呃……若娘娘凤恙仍未痊癒,也请陛下明示,以免小人揣度,滋生事端。”
这番话,说得可谓委婉至极,既表达了关切,又点出了流言的危害,最后將选择权交给了皇帝,无论皇后是康健还是病重,只要有个明確说法,就能平息风波。
然而,龙椅上的赵樽,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神微微冷了几分。
他还没开口,又一名大臣站了出来,是礼部的一位侍郎,语气比周御史更直接了些:
“陛下,周御史所言极是。国有大事,当明告天下。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其安康关乎国运。如今民间因不知宫中確切消息,以至於不敢婚嫁,不敢庆贺,长此以往,礼乐不兴,民间怨懟暗生。臣恳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计,早定章程。”
紧接著,又有三四位官员出列附议,那言辞或恳切,或激昂,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后娘娘到底怎么样了,陛下您给句准话吧!
朝堂之上,一时之间,劝諫之声此起彼伏。
不少耿直的老臣都觉得,陛下此举,於情可以怜悯,但於理確实不合,於法更是有亏。
皇后若真已薨逝,按照祖制,就该举行国葬,天下服丧;若只是生病,也该让御医或有威望的宗室命妇探视,以证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