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在理的形式之下物我一体之状态,也即是使人在理之下,达到物我之间一一对应的关系。」
「架构其本体与外在之区分,以此实现对本我的认识,对自我的超脱。」
「这便是我方才说的阳明矫枉过正!」
「如今看来,若欲推陈出新,当归于格物致知一道!」
复古作为大儒必备的技能,其源流,往往又是因为世情如此一一过得不好的时候,总会将以前某某时候作为论据,其根本,还是想将其作为改制的依据。
礼乐崩坏,就讲三皇之制。
诗坛不兴,则念巍巍盛唐。
经学陷入迟滞,同样免不得在故纸堆里翻找一二,
心学如今放荡不羁,以我为尊,理学的好处,自然使人憧憬。
钱德洪晚年转向,与王龙溪决裂,口称「吾党于学,未免落空,细处堪磨,始知自惧」。
薛应旅更干脆在师事欧阳德,受王守仁之学后,更换门庭,师从吕转修理学。
李势如今的普世论,单以实践二字,同样出于「格物致知」的源流。
所以,在袁洪愈的论述中。
哪怕推陈出新,也应该将心学的理论成果,用以填补理学,而非在王阳明的学说中,继续往下推演。
同样,这番话中,既有朱子的陈,同时也有袁洪愈的新。
在二程的理念中一一格,至也。物,事也。事皆有理,至其理,乃格物也。
这里的物和知本身是两个异质的存在。
袁洪愈便是通过对朱熹格物致知的描述,与二程的区别,完成了对格物致知的新解,在理的形式下进行重建和统一。
当然。
并没有这幺容易过关,否则也不会需要辩经了。
话音刚落,李势便直接开口反驳:「袁公这话不对。」
『方才长惟居士一句话说得精髓一朱子的理一贯通,并未说明事项的关联,而是隐指一异质的跳跃,为世间的万事万物找到一超越的形上学的根据。」
「朱子的本体,只是收缩提炼,将之割截地视为『只是理」,即『只存有而无生命』的理。」
「其道德意义即减杀,而心气依理而行所成之道德即为他者之下道德,
其依「存有论解析』之方式说性,非先秦儒门言性之本义,此亦是其道德意义减杀之故。"
「而我的本体,世界观,却是呼吸同出,互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