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戴春风扫了一眼唐横,见他事不关己地看着文件,便说道:「拿枪顶着我也没用,毛钟新都死了,谁知道他的口供真的假的?再说了,谁都知道你们中统善于造谣,讲究充分运用,大胆假设、无须求证,空虚来风,似若可信、查无实据」等手段,这种臆造的情报,骗骗自己也就算了,你不会真当真了吧?」
这一巴掌打的,徐增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冷哼一声:「口供有可能造假,录音难不成也是假的?你要不要亲耳听听?毛钟新可是说了,张义就是潜伏在你们内部的红党卧底,你们一直在甄别他。」
「谁?」戴春风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
「张义。据我所知,你们内部近来泄密不断,埋在边区的各个培训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人才相继落网,现在都在延安挖窑洞呢,怕是和这个张义脱不了关系吧?雨农兄,不解释一下吗?」
这回轮到戴春风脸色不好看了。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些事和张义没有关系,这个人非常可靠,对党国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是对你个人忠心,还是对党国忠心?戴局长,甄别内部异己分子、奸细,可是我们中统的职责,既然有嫌疑,那就要调查清楚。老兄你要是心软,我不介意帮你清理门户。」
戴春风盯着他,没说话。他内心冷笑一声,即便对张义怀疑,那也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哪轮得到你这个外人置喙。
「不是我手长,实在是职责所在。毕竟,党国利益高于一切。」
「拿党国压我?」
「我反而觉得这是一种督促!」徐增嗯皮笑肉不笑,望着唐横,「唐组长,您说呢?」
称呼职务,自然是要他公事公办,唐横知道自己不能再推诿,便故作不满地说:「雨农兄,解释一下吧,这个张义到底怎幺回事?他有嫌疑吗?如果有,那就马上甄别,该关押关押,该枪毙枪毙,这种时候只能选择顾全大局,切忌妇人之人,因小失大。毕竟徐副局长说的对,党国利益高于一切。」
徐增嗯马上附和说:「完全同意,唐组长的办法虽然极端,但是保险。再是戴局长不方便,我们中统完全可以代劳。」
「这就不必了!」戴春风说得不假思索,「我说了,这个人非常可靠。」
徐增嗯狐疑地看着他:「理由?」
戴春风煞有介事地伸出双掌:「理由有很多,死在他手里的红党比这个数还多,这个理由充分吗?